第1篇:岳父经典散文
守候是一首诗,瑰丽隽永,在流转的四季中五彩斑斓;守候是一壶酒,绵长幽远,在人生的长河中回味无穷。岳父说:“喝一口吧。”我点点头陪着。抬眼,蓦地发现他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了。岳母病瘫在床四年半了,这场漫长的陪伴他是怎么过来的,除了他自己,我们无法言说。唯有这偶尔的杯酒疏解内心,却又不能多,怕医院来电话处理不了,因此只一杯。
岳父和岳母是中学同学,一路走来感情至深。四年前,岳母患颅咽管瘤需要住院做开颅手术,对大家的.担忧使她一直下不定决心。经反复劝说,终于同意。手术前,她望着岳父说:“要是我开颅后,变成*,你们可怎么过啊!”没想到竟一语成谶,岳母脑干切除大半,再也没能离开医院。岳父说,无论怎样,我要陪着她。从此,岳父再也没能与医院中断联系。前两年,岳父坚持自己照顾她,他说:“我看着她,可以和她说说话,她还有康复的希望”。我们每次去看,他总握着岳母的手,平静地念叨着曾经的点滴,岳母眼睛偶尔会亮一下,旋即暗淡。后来,我们担心他的身体不能承受,坚持为岳母请了全护,他考虑了两天,同意了,但坚持全程带着护工护理两个月才放心。如今,岳母病情稳定,偶尔的感冒发烧仍然牵动着他的心,每天早晚两次的陪伴从无间断。每次临走他总要说“老伴,你放心养着,明天一早我再来看你”。世间的甜言蜜语,此刻都变得暗淡无光,还有比这更长情的告白吗?我暗问自己。
第2篇:岳父经典散文
我出生来七十年初,那是还没有分田到户,爸妈都是靠在生产队争工分来养活我们,那时候,每当吃饭时,爸妈就把红薯挑出来他们吃,把米饭留给我们姐弟吃。由于我在家里是最小的,有时候淘气时将红薯丢了,哥哥,姐姐便会换来爸爸的责骂。想想那时候,确实太不应该了,为何我做错了要哥哥,姐姐为我承担。
随着改革开放的脚步吹遍神州大地,苗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慢慢的,人们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,以前作为生活中主食之一的红薯也开始被人遗忘,种的人越来越少了,偶然能吃上一顿,还是尝试新鲜口味了。
在我的记忆中,最好吃的红薯干还是第一次去岳父家吃的。那时候,岳父家还没通公路,也没通电。要走10多公里山路。勤劳的岳父,岳母每年都还会种大量的`红薯。每年红薯收获的季节,岳父会把红薯进行精挑细选,哪哪种适合打红薯粉。哪种适合做红薯干,哪种适合做红薯米。秋天,岳父把红薯放在阴凉的地方凉枯,待红薯水分褪干,把红薯煮熟,去皮,再用炭火熏干,这样熏出来的红薯干香甜,金黄三色,晶莹通透,让人爱不释手。
每到冬天,岳父和岳母就围坐在火塘边,边烘红薯边拉家常,每当聊到远在外地工作的哥哥,嫂子,他们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,出生在城市里的嫂子也特别喜欢吃岳父做的红薯干,所以,每年岳父都要做很多红薯干,留给嫂子和我们吃。而他们自己却舍不得吃。
自从岳父去世后,就再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红薯干了。现在回家,有时妻子会偶然做一些红薯干,在儿女们都觉得味道很美时,我却吃不出岳父做的红薯干那个味道。这让我更加怀念岳父,因为他为我们的付出,而没享受到一点清福。如果现在岳父还在,我们是多么幸福啊。让我明白“家有一老,胜过一宝”的道理,老人就是我们的财富,无论精神上,物质上都能让我们大丰收。为人子女,由其是八零后,九零后出生的人,没有吃过过去五十年代,六十年人那么多的苦,以前的主食,现在是品味。让我们趁老年人健在时,传承中华民族美德,尽自己的一份孝心,让老人安享晚年。
岳父离开我们十多年了,但他永远活在我的心中。为岳父没有享到清福而内疚。虽然这十多年因为工作很少回家,但是,岳父的音容笑貌却时常在脑海里。每当看到卖烤红薯的人,唤起了我想吃红薯干的胃口,也唤起了我对岳父的怀念。怀念岳父那份似女婿为亲儿一般的情怀。
第3篇:岳父经典散文
前年冬天的一天,我刚好在家,晚上女儿放学回来,告诉我她外公住院了,语气虽显得轻描淡写,我还是嗅到了问题的严重。因为以我岳父的性格,小恙,他是不会住院的。于是,我立即乘车去了他看病的中医医院,在住院部病房里寻到了他,才知他已入院月余。每天清晨岳母陪他去医院,晚上挂完吊针回家,已成为常态。只因我在外地上班,距他们还有一些路程,便不想劳我分神,没有告知。做长辈的总是这样,生怕不小心惊扰了儿女。
之前,我对年迈父亲的印念常常习惯于家父的形象,感觉中,岳父还不算年老,因为与家父相比,他整整小了十五岁。直到他住进了医院,身体日渐虚弱,才意识到他也是七十岁的老人了,陡然间,心中滋生许多愧念。因为我知道这种潜在的错觉,容易误导晚辈们的行为,以及他们对老人的态度,潜移默化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上。总以为父母的身体还算硬朗,有些工作还能做,有些辛劳还能操,岂不知,在不知不觉中,他们已经到了需要子女照顾的年纪了,而做子女的却在浑然不觉中,依然如同恋巢的鸟儿一样活在他们的羽翼下。
住院前,岳父的身体还算硬朗,除了患有轻度的高血压,别的没什么大的毛病。退休后的他不愿意闲着,白天在家里饲养些家畜,打发退休后的时光,晚上还为单位值班,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。如果不是后来突然住进了医院,感觉中,他好像还没有退休。
在本地中医医院不见好转,又查不出确切的病因,大家都很着急,便商量着去省医院做进一步检查。到了省医院,巧在当晚就有了床位,办完入院手续,紧接着便是一系列名目繁多的检查。我与内弟两人跑上跑下,忙的不可开交。岳父体胖,因病体弱,行动极为不便,这样一会儿楼上,一会楼下的,也被折腾的够呛。那有什么办法呢,病人一旦进了医院,便成了医生的小学生,一切都得听从他们的安排,给予他们全方位的配合。也许我的比喻不太妥切,因为学生转学了,到了新的学校,所学的知识是不会作废的。医院不行,以前的所有检查结果必须全盘推翻,废掉,重新再做一遍。不然,为什么还要转院呢?转院了,就说明你对以前的检查结果不认同嘛!给人的感觉,现在的医生个个像神医,又像门外汉。说他们神医,是因为他们不需要对病人望闻问切,便知道该做哪些项目的检查;说他们又像是门外汉,是因为病人身体的每个部位都用仪器过一遍了,医生的作用还体现在哪儿呢?作为病人家属,这些,只可心中存疑,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。且不说他们个个神情肃穆,一脸的高深莫测,单看医院大厅墙上他们的挂像简介就把你震慑了!他们哪个不是头顶着令人眩目的光环?什么主任医师、教授、博导的`,什么学贯中西,学术泰斗的,你不相信他们还能信谁?然而,他们对医疗器械的严重依赖总让人觉得,一旦离开了这些冰冷的机器,一个个真的立刻成了睁眼瞎,门外汉了!
事实就是如此,一系列名目繁多的检查结束后,面对电脑打印出来的病理数据、代码,他们个个仍然讳莫如深,给不出明确的诊断结果,仍然开出如前个医院一样的药品、药物,而相关的检查费用却以穿天猴的速度向上飙升,一连串天文数字样的医疗费用让你鼓涨的腰包瞬间瘪了下来,这就是医院。
作为病人家属,能下决心转院的,一般是不会心疼钱的。心疼的是这样苦了病人。且不说楼上楼下的折腾,而许多看似不必要的繁多的检查项目,也是对病人及家属身心与毅志的极大摧残。比如,给岳父做照影微创手术。当时恰逢周末,相关的医生休息,周内又是二、四、六上班,我们一候便是三天。三天里,我与内弟以方凳为床,轮番守候在岳父的病床前。手术那天还算顺利,但术后十二小时内病人须保持一种势式,不能翻身,不能蜷腿,更不能起床,吃喝拉撒全在病床上。不然,稍一用力,就有可能导致创口开线,这可把我们紧张坏了,生怕岳父熟睡后不小心挪动身子,便一人一边候在床前按着他,整夜不敢有片刻的放松警惕。岳父虽然躺在床上,长时间保持单一的姿式,想必也累的够呛。如果这种既花钱又受罪的检查,真的是为了病情的确诊,倒也值得,然而,事后证明,他的病因确与脑血管疾病无关,也间接说明这项检查除了起到排除病因的作用,纯属多余。
好不容易熬到岳父创口拆线,我与内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。便从医院门口商店里买来一张折叠床,白天收起,晚上内弟挤到岳父病床边休息,我就在医院大厅将小床撑开,和衣凑合着睡,日子不觉已去半月有余,随着岳父的身体渐为好转,医院也开始催促我们出院,待我们办完出院手续,已是去年元旦节后。
陪护岳父的那段时间,常有病友和家属当面夸我,或对比着他们家的孩子,说我做的好,我没有因此觉得骄傲,内心反而感到有些愧歉和不安。对比这么多年来,岳父岳母对我们一家的付出,作为晚辈,我的这点付出实在太微不足道了!
当年我与妻子结婚,家父因病已无力操劳,母亲又过世的早,整个婚娶过程都是岳父岳母一手操办的,他们不仅为我们提供婚房,岳父更是陪我忙里忙外的,连结婚订办酒席都是他骑摩托车带着我,沿街找寻酒楼,问询着对比着各家的菜系及价格,最后帮我拿定主意。婚后,我常年在外地工作,妻子、女儿全由他们帮忙照顾,我妻子在娘家那种随便的劲儿,俨然像个还没有出嫁的女儿。后来我们有了点经济力量,买了自己房子,装修新居,岳父甚至与工人们一起,忙着搬物送料,里里外外的操办。人们常说,“嫁出门的女,泼出去的水”,在我们这里显然不太适用,岳父岳母对待他们的一双儿女,根本是没有什么区别的。该管的还要管,该操劳的仍要操劳,不因为子女结婚了成家了而有了什么大的变化。唯一的变化就是婚后孩子们的工资不需要上缴他们了,他们的付出却一点儿也没打折扣。
后来我们有了女儿,我妻子上班期间,女儿全程由岳父岳母代管,就这,他们还要负责操办我妻子下班后的晚餐。对于我们的女儿,他们一直视同嫡孙,疼爱的程度远远超过我们,即便是岳母偶尔的唠叨,也是因为我们疏于照顾女儿引起的。女儿在他们的溺爱下,随着年龄的渐长性格越发地乖张。记得有一次,岳母为她买回的早点,她只吃了几口,便弃之不吃了,岳父觉得可惜,在反复征得她的同意后,将剩下的吃掉了。结果女儿反悔了,哭闹着,以惩罚的形式让岳父重买一份,一旁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,但在岳父面前,也不好发作,便主动提出由我代为她买份新的,女儿不依,非要我岳父亲自去买不可,岳父还真的笑哈哈地骑车出门了,为她买回了一份新的。类似这样的事例不知发生了多少次,面对我们的女儿,他们始终保持着超乎常人的耐心与慈爱。在他们面前,我和妻子也不敢过多地管束女儿,生怕管教女儿严厉的程度把握的不准,惹他们生气。当然,这样不一定利于女儿的成长,但他们那颗慈爱宽广的心却让我由衷地感受到温暖与幸福。
岳父最终被确诊为脑部神经元出了问题,说是个慢性顽疾,据内弟在网上查阅相关资料显示,目前还没有特效的疗法,只能慢慢保养。去年我来到北京,特意选了京城一家知名度很高的医院,为他挂了专家号,希望那位来头不凡的大师级专家能够妙手回春,在我岳父身上奇迹出现,结果,他仍是千篇一律地嘱咐我说:让病人来,先做检查,再确诊。我深知,以岳父目前的状况,虚弱的连下自家楼梯都需要一两个小时,哪里还能经得起长途劳顿呢。于是,我从包里掏出一沓岳父从入院之初,到现如今的所有病历及各项检查资料呈给他看,对方草草翻看一番后,居然还说:这些检查的不准确,最好让病人来这儿检查。我心里暗想,就算以前就诊的医院没这里高级,也是省直属医院啊!能差到哪儿呢?况且都是仪器检查,难道冰冷的仪器也会像医生一样,因医院等级的高低而分高下吗?我带着这种不解,问他:是仪器检测的不准,还是以前医生诊断的不准?那位大师级专家略微停顿了一下,敷衍道:是医生。他的回答让我真的很无语,既然仪器检查都一样的,干嘛非要折腾到北京呢?至于医生不行,您老不正坐在我的面前吗?可我出于礼貌,没敢说出这样的话,只是央求他开些好药,好歹也算是对我为挂号排队良久的一些回报吧!后来,我把专家开的药品寄回,不久就收到内弟的短信,意思是药已收到,与此前大夫开的一样……
前几天内弟给我短信留言,言语中充盈着焦灼与感伤,意思是他对西医疗法已基本失望,希望改为中医治疗。自从岳父生病后,他成天在网上搜看相关的病理说明,得知岳父的病最大的危害是不利于身体吸收营养,于是,他又在当地找了一家中医医院,医生除给予必要的药品外,还开了一些补药,配以适当的针灸疗法。内弟说,这样也许比西医效果更显著些。想想也真够辛酸的,岳父的病把他都逼成半个医生了!
如今,新的一年又开始了,真心希望如内弟如愿,通过中医疗法,以及必要的营养补充,岳父的身体能慢慢恢复过来,让我们重新回到从前,回到那个健健康康,圆圆融融的温暖大家庭里……